“他怎麽了？”楊曉桐問道。

許子霖給她的名片還是空號呢!

她也是一個大寫的不明白！

“我跟他到特區以後，他陪我去買房子，還幫我辦好了貸款手續，然後就送我回來了。”芳子秒回，黯然道，“他對我很是冷淡，甚至都沒有跟我多說一句話，你說，我們現在算什麽？之前他明明說喜歡過我的，現在許子霖對我來說，就是個謎。”

想問卻不能問。

她覺得她要崩潰了。

“是不是他所說的喜歡跟你理解的不一樣？”楊曉桐反問，“他怎麽跟你說的他喜歡你的？”

作為旁觀者，楊曉桐覺得芳子和許子霖對彼此的感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，芳子在用全部的熱情跟他談戀愛，想去彌補他，可是對許子霖來說，說不定芳子是他眾多女伴中的一個，而且還是很普通的那個，普通到她的朋友也是可以用來敷衍的。

“他說他很喜歡跟我聊天的。”芳子說道，“既然喜歡跟我聊天，就說明是喜歡我這個人啊，我這麽理解也沒錯的吧？再說了，他都談過兩次戀愛了，我不信他會察覺不到我的心思，如果不是因為我也喜歡他，我何苦要去帝都陪他，何苦要跟著他去特區，我又不是無業游民。”

她以為她和許子霖就已經是在談戀愛了。

雖然他都沒有牽過她的手。

“芳子，你為什麽要把全部的喜怒都系在許子霖身上？”楊曉桐回覆道，“再就是喜歡跟你聊天，並不代表他愛你，何況你對他更多的是愧疚，你是想彌補他，他又沒有回來，他哪裏知道你對他這麽熱情到底是因為什麽？我還是那句話，你不要追得太緊，順其自然吧！”

其實楊曉桐並不是很了解許子霖這個人，前世雖然是認識，也在一起吃過飯，但也沒說過幾句話，她對許子霖的印象就是芳子的老公，感覺吧，他這個人溫潤如水，就是那種看不出喜怒和悲傷的人，就好像他的內心永遠是一汪平靜的湖水，不會暴怒，也沒有欣喜，但他又給人一種歷經滄桑難為水的感覺。

“好吧，這次我聽你的，我不主動聯系他了。”芳子嘆道，“他什麽時候聯系我，我就什麽時候去見他，就這樣吧！”

“只能這樣了。”楊曉桐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，兩人沈默了片刻，芳子又問道：“你說，他跟齊磊到底是什麽關系？我總覺得上次在鮮味宮，許子霖有些反常，我覺得他好像是有什麽事情有求於齊磊。”

是他請的客。

而且還讓她招待好楊曉桐，分明是在給齊磊面子。

“齊磊是大夫，許子霖求他做什麽？”楊曉桐一頭霧水，“難不成許子霖病了？？”

除了這個原因，她想不到別的。

人家許子霖要啥有啥，還能求齊磊什麽？

芳子半晌才回覆：“難道是許子霖不行？”

所以他才會對她冷淡？

也沒交女朋友？

楊曉桐噗地笑出了聲，飛快地回覆道：大姐，齊磊是骨科專家，你瞎想什麽？”

天哪，芳子簡直是魔怔了。

之前質疑趙明禹不行，現在又懷疑許子霖不行，哪有那麽多不行啊！

芳子不好意思地說道：“哦哦，我忘記了，齊磊是骨科大夫，那，是不是許子霖得了什麽骨科方面的病了？你能不能幫我跟齊磊打聽一下，他跟許子霖是怎麽認識的，或者是問一下趙明禹也行。”

“行，有機會我幫你問一下。”楊曉桐勉強答應。

其實她既不想問齊磊，更不想問趙明禹。

但為了芳子，她還是勉為其難地跟他們打聽一下，想了想，還是覺得問齊磊比較好一點，他是當事人嘛！

五月五號是假期最後一天，也是朝陽皮衣公司投產皮裙的日子。

一大早，楊曉桐便去了縫紉車間全程看著兩條流水線投產，有陳有正在，王桂枝倒是沒對楊曉桐甩臉子，當然，甩臉子楊曉桐也不怕她，她現在一門心思地想盡快讓朝陽皮衣公司的規模壯大完善起來，其他的私人恩怨暫且不考慮。

如果王桂枝敢從中作梗，她就會毫不客氣地攆人。

工作就是工作！

許是知道楊曉桐在，丁香也從南源服裝廠那邊趕過來幫忙指導。

忙碌了一個上午，兩條流水線才算勉勉強強地開了工，王桂枝雖然脾氣暴躁，為人也不咋地，但也不是一無是處，她技術還算可以，領悟力也高一些，具體工序一學就會，而且還不厭其煩地手把手教新工人縫制，到下午的時候，兩條流水線竟然都出了一件成品。

這讓楊進武很是驚喜。

連誇陳有正有能力，有魄力，一樣的工人，這麽短的時間，就出成品了。

馬屁拍的很響。

陳有正對楊進武印象不怎麽好，很是不願意搭理他，只喊了工作組的兩個小青年和楊曉桐去辦公室開會，商量這批皮裙的具體銷售情況，他知道南源服裝廠那邊還壓了一千件的庫存，之前總部七個下屬公司做的都是來料加工的單子，做完就發貨，根本就沒有壓庫存一說，

一千多件皮裙雖然不多，但總覺得想辦法解決。

兩個小青年的意思拉到清遠去賣，去路邊擺攤，大集上試試。

楊曉桐不同意。

皮裙用的都是她梧桐鳥的商標，她不想給人家留下馬路貨的印象，她其實還是想去北源批發市場租個攤位往外批發，兩個小青年交換了一下意見，說北源那邊設攤位的話，得雇人看攤，吃住問題太麻煩。

陳有正倒是很支持。

說可以試試，別人能做了，咱們也能做，說等空了，讓兩個小青年去北源那邊跑跑市場，看看行情再說。

兩個小青年只得答應。

楊曉桐這才想到之前北源批發市場那些人答應給她留攤位來著，這些日子她忙裏忙外的，也沒顧上這事，如今陳有正提起這事，她便給李世群打電話問攤位的事情，李世群倒是沒忘這事，當下就打電話問了問市場管理處那些人，得到的回答是：“有攤位出租，只不過是得交兩千塊錢的攤位轉讓費。”

李世群又問楊曉桐：“曉桐，帶兩千塊錢轉讓費的攤位，你租不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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